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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周江]《私人频道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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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周年纪念日当晚,夫人坐在我对面,抱着一桶冰淇淋,投以拷问的眼神:“你那个叫周泽楷的帅哥朋友,跟我学弟是不是走得太近了。”

我在看杂志,闻言抬起头。坦白说我一点都不惊讶,但形式上还是要表现得无辜些,以免被夫人严刑拷问。

“哦,是吗?”我毫无诚意,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从你介绍他们认识开始。”

“是你把你学弟介绍给我的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说想认识他一下。”夫人挖了一勺薄荷冰淇淋,冷酷地回答,“以前以为你是在担心小江会变成你的情敌。”

怎么会呢夫人,你想多了,就算有这种可能,我也派出小周同志拖住他了啊。我在心里美滋滋地想。

“所以他们认识一年多了。”我假装糊涂,“你说走得很近,是什么意思?”

夫人怀疑地盯着我,从头到脚打量一遍。按她对我的了解,多少能看出端倪。果不其然,她凑过来,把冰淇淋桶递给我,压低嗓门:“是不是有事瞒我?”

确实是,而且有好多。

我挖了一勺冰淇淋,真诚地眨眨眼:“你想从哪开始听?”


1  你朋友

我向夫人详细陈述了周泽楷与众不同的地方。从外观上来讲,他首先是个帅哥,这使他和一般男同志有极大的不同。夫人对他表现出标准线以上的好感,与他的帅密不可分。 

这位英俊青年是我高中校友,我十七岁那年,周泽楷十六岁。他是我死党,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第一个告诉我。而他首次向我透露能听见别人说话时,我们正在图书馆看书。

我笑他:你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吗?

周泽楷花了一些功夫向我解释——他能听见的并不是别人心里的声音。“很远的人声。”他是这么说的。具体点,大概就是几十几百几千公里之外,某个非特定人物的讲话声。那些人乃至其身边人的谈话声会清晰无比地传进他耳中,部分吵闹,部分则十分隐私。周泽楷诚实地说,他不怎么想知道别人的私生活,只能不断换台。

像听收音机,他每天收听着素昧平生的人的生活。他的沉默有相当一部分源于这些取之不尽的“电台”。二十四小时中十八小时用于倾听,这样的周泽楷没法不是个聪明人。我有时觉得,他的心可能是个无底匣子。每当听见有趣的东西,他就把它们藏在那里,再摆出一副不在状态的老实模样。那令我对他是否真的老实都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
“他能听见别人在很远的地方讲话?”夫人惊讶地睁大眼,“真是生得太晚,早几十年可以去搞谍报工作。”

“那时我也是这么说的,”我赞许道,“夫妻一条心啊。”

的确,周泽楷知道得太多了。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都比我们了解得多得多。他对大部分事物表现得平淡而包容,主要还是不感兴趣。对有兴趣的人事,他其实比谁都关注。

“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话少就觉得他没有花招,”我说,“那小子聪明得很。”

今晚气氛良好,适合坦白。我顺势交代了自己的前任女友,幸好那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时候谈的乌龙恋爱,夫人表现得很宽容。

第一任女友是我和周泽楷的高中校友,喜欢唱K、吴彦祖和超级英雄电影。每天放学我都去教室门口等她,陪她看电影、逛街和吃甜食。我和周泽楷之中,他才是喜欢吃甜食的那个,因此对我的牺牲感到崇敬。他还在百货商店撞见过我的约会现场,据说我当时笑得很白痴,是恋爱人士特有的失去思考能力的那种白痴。他拿这个开了我一周的玩笑。

“我学弟也说我有时笑得很白痴,”夫人说,“就在咱们准备结婚的前几个月。”

“人之常情。我死党也这样。”

周泽楷的确如此。大部分时候,我分不清他塞着耳机到底是为听别人讲话还是为听音乐。他的便携式电台二十四小时在线,不知从何时起,他也开始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
我猜他大概是恋爱了。

“道理我都懂,”夫人捅了捅冰淇淋,“但跟谁?”

“跟你学弟。我猜。”

 

2  单向电台

周泽楷发现这个频道,大概是在三四年前。主播用一首走调的情歌吸引了他——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子,在隔音并不好的屋子里开着伴奏瞎唱一气。

按理说,周泽楷不该在这个频道久留。可那位同学走调了,走得充满自我风格,唱着他平日也常听的情歌。这噪音在停电的没有娱乐的夜晚出现,如同一个雪糕球,倏然投进装满汽水的杯子。一股细小气流盘旋着,在心底翩然炸开。周泽楷拿手机照照书架,不意外地发现一张同名CD躺在那。

这段相遇的开头并不美妙,但罕见。或许,是个值得一听的频道。至少他很感兴趣。

十岁起,周泽楷开始听见形形色色的声音。像是强制安插在他生活中的一台收音机,每日每日不间断地讲述一些故事。偏偏他还不是爱听故事的人,花了大约十年才彻底掌握“换台”的技巧。

没有这一功能的人很难明白他每天过着怎样的生活。每天会有多个孩子在频道里嚷嚷,走丢了、爸妈不见了、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没有广播可以救命……怎么办?周泽楷纳闷地想,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。

直到十八岁他才学会确定大致方位的方法,把十几个孩子送去过派出所。派出所记了他的名字和学校,特地寄过感谢信。那很尴尬,尤其是在早操时被念出来。连周泽楷自己也认为,他捡到迷路孩子的概率有些太高了。

夫人对此很有好感:“一个经常做好事的帅哥,有种落后三十年的浪漫感。”

“他也不是因为想做雷锋才去干的。”我耸耸肩,“属于本能。”

以上都是周泽楷亲口告诉我的。电台能力确实让他多了些无形的责任,十八九岁,我忙着和女朋友看电影的当口,他却在接听陌生人的烦恼。那么多电台,随之而来的那么多烦恼苦闷,我断言那不是能够轻易消化的东西,很难想象周泽楷十七八岁时要怎么处理它们。

他从不跟我倾诉这些,说得最多的,还是那个每晚定点收听的电台。

真正见面之前,周泽楷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只能大概确定对方的所在城市和一些鲜为人知的癖好。他告诉我,对方是个房间里有好几台外置音箱的摇滚狂魔,和父母同住,养狗,地理成绩不好。这些都是他从日常对话中听来的,不仅如此,那位还是单身。

那时我俩都忙,改为定期在附近的麦当劳聚会。周泽楷总是揣着奶昔杯子,断断续续地用只字片语描述他想象中的“九点主播”。他接收着许许多多频道,管所有人都叫主播,只有这一位,有着“九点主播”的专用名号。

“他九点放音乐。”周泽楷咬着吸管,似乎热衷于揣摩对方的模样。

他眼里的热忱有些刺眼,我都不好意思指出他是不是对一个陌生人热情过度了——因为他就是。他现在做的,正是叫做“过分关注”的事。

“然后呢,你可以约他看个电影。”我心不在焉地说,“见一面更好交流。”

周泽楷惊讶地看着我,好像我刚说了什么出其不意的话。“不行,”他义正言辞,“是单向的。”

靠着多年交情,我大体明白他的意思。他对那个人的收听是条单行道,没法与对方取得联系。

这就有点大海捞针了,我想。几十亿人,你却选到了一个听不见你的人。你们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见面。

周泽楷略有同感,但不怎么在乎。他比了个手势,意为:很有趣。

我不是他,不喜欢他喜欢的人,也不了解他热爱的事。长久地听一个人却不与对方产生任何联系,与遥远地观望一颗星无异。你喜爱它,而它不是你的。那实在不怎么好。

“于我,不可想象。”我总结,“我喜欢有来有往的恋爱。”

“他真伟大,”夫人动容道,“我很感动,替我学弟感动。”

但我更想知道那位九点主播的歌声到底有多跑调:“你学弟唱歌真那么难听?”

“大概?”夫人笑笑,“我不知道,他从来不在我们面前唱歌。”

 

3  渐弱音

说回我自己。我,方明华,现已婚人士。有一辆黑色的路虎,和一位结婚一周年的娇妻。我谈过三次恋爱,上一回结束在大学一年级,对方劈腿了,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但也不是第一个。

有关这件事,毫无疑问,周泽楷是第一个知道的人。他偶尔会路过我当时女朋友的频道,停下听几秒,看看有没有关于我的糗事可以捕捉。周泽楷从不是个探听别人隐私的人,会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他关心我。他是个有哥们义气的普通男人。

大学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变少了,在网上聊得更多。我和他考了不同大学,作为死党,他关心我的生活,偶尔约我吃饭,拉我下副本,或是跟我讲讲他的事。

他在网上说话比在现实中顺溜一些,句子也更长些。我从他那听说了不少九点主播的新故事——那位同学还住在原本的城市,离我们有些距离。他搬出去了,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,跟一个高个子室友分摊房租。九点主播还有个啰嗦的班导,经常会给他们群发心灵鸡汤。

“他非常好,”周泽楷说,“值得喜欢。”

大一的我深陷恋爱泥沼,每次出门都忙着看女友发来的信息。周泽楷对我很友好,从不计较我是不是真的因为恋爱而冷落他。男人的友情和爱情是两码事,我们都这样认为。相对地,我实在不知道该把九点主播放在哪个位置。

“你的恋爱谈得顺利吗?”我故意问。

周泽楷看我一眼,自己也很迷茫。“不知道,”他摇摇头,“不算吧。”

可能是想表达“不算谈恋爱”。

上大学以后他把头发留长了些,能在脑后勉强扎个小辫。平时还是T恤+牛仔裤,回头率却更高了。我跟他坐在咖啡馆,都有路过的女孩子反复回头瞄他。

这样一个人,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。作为兄弟,我很忧心。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,如果下次长假前他还没见到对方,就给他介绍女朋友。

六月的S市笼罩在艳阳中,女孩的衣橱焕然一新,长裙变短裙,短靴变凉鞋。我给女朋友买了双新鞋子,沉浸在关于未来的种种妄想中。然而,没等长假来临,就面临了更糟糕的问题——我被迫分手了。

这天来临时,我倍感突然,心怀悲痛,却也不至于太受打击。早前别人跟我明示暗示过,我一律装作不知,自以为是地给着对方机会。人在恋爱时总是天真,觉得自己付出对方就会有所领悟,天知道哪有这么好的事。我给自己提前做的那些心理铺垫多少有些用。

 

周泽楷来找我时,我在老地方等他。他话还是不多,给了我一杯热饮,拍拍我,算是安慰。

“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我忍不住问他。

他犹豫了,想了很久,点点头。“听过。上星期。”

所以上星期你就知道了,却不告诉我?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,不很用力,但明显有所迁怒。当时我确确实实感到气愤,有股强烈的、被蒙在鼓里的悲愤感。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事,我作为当事人却姗姗来迟。这样的感受,我概述不来。

我对他的愤怒可能还有别的加成——他是知道那么多秘密的人,听见有关我的事,却没有告知。这比别的更让我气馁。

如今想来,那大概是我唯一一次对他生气。

“你得理解我,”我对夫人说,“哥们瞒着你的感受,和一般人瞒着你的感受完全不一样。”

“我理解,”夫人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我嘴里,“你和他的立场我都理解。”

多少能算是双方都没有错,结局却不美好的事例之一。我花了很久消化它,顺道消化自己十年一次的不理智和后悔。整整一个星期,我都思考着怎样开头会让接下来的道歉变得不那么尴尬。然而当我们见面时,他脸上却有着反常的困惑和焦虑。

“断了。”

周泽楷千年难遇地紧张着,自从我们认识以来,他还从没有这样过。

“什么断了?”

“电台。”他半长的头发散在脑后,忘记扎,“听不见了。”


“所以你失恋以后,你的哥们也很给面子地失恋了。”

夫人这样问我。她说得有些道理,不过后者应该更正为“失联”才对。

“还记得你学弟是哪天到S市来的吗?”

夫人想了想:“我大四那年暑假前后。”

“是同一年,”我说,“在我失恋前后,你的小江学弟赶着暑假来了S市。” 

“还在我那里实习。” 

那一年我还不认识夫人,周泽楷也不认识江学弟。周泽楷所有意识到的,只是长久以来陪伴他的电台频道失去了信号。

也许是我的失恋和迁怒给他平添太多烦恼,使他没能留意到九点主播离开当地的事,总之,当九点不再有音乐响起时,他忽然失去了一个人的音讯。

这次失去来得如此突然,混杂在各色烦恼中,点燃了他数年来因为知晓太多而尘封的、名为恐惧的感觉。

他给我发了消息。

他说,突然想和那个人见一面。


4  然后

如果你问我,和一个认识好些年却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会面是什么感觉,我答不上来。刚才就说过,这对于我而言不可想象。维持距离很难,长期维持更难。人们总是一不小心跌进彼此的生活。

但周泽楷不同。在这世界里,他堪称特殊,有着因为过分了解而包容温暖的心,对于距离或是遥远那样的概念,他愿意接受,也能够维护。

一个能说话、会喜怒哀乐的大活人,每天都在他生活中占据一席之地。因为知道得太多而与之密不可分,这件事本身就是一条单向索道。周泽楷正是如此地拥有着一颗星星。遥望它是他唯一想过的事,登上它——听起来就不现实得多了。

他对我说,他从没想到这些不现实的事都有实现的一天。

那时的我一度犹豫过,是先跟哥们道歉,还是先听哥们诉苦。等我反应过来时,已经跟着周泽楷走在了路上。他连背包都没带,就朝城市另一头走去,钱包随意地插在口袋里,头发也草草一扎。据说九点主播的信号消失了很久,偶然闪现一下,也是转瞬即逝,周泽楷完全依靠瞬间的火花确定他的位置。

我们走走停停,偶尔拐进人少的地方,以便重新捕捉“信号”。周泽楷的表情十分专注,让我一度忘了这件事本身有多离奇。靠着这个办法,我们居然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。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,偶尔看我一眼,也是混杂着紧张和忧虑的表情。

“快到了。”他这样通知我。

一路上,周泽楷似乎觉得抱歉,为缓解气氛而给我讲了频道的事。他说九点主播搬家后还收养了一条流浪狗,现在九点主播走了,狗大概要给室友养。

他还说,一直以来,他的原则都是不因知情而左右他人,但那天晚上我的反应使他一度怀疑了这个做法的正确性。他开始思考这份沉默是否正确。

我发觉他总是那样沉默,不愿因自己的特殊而影响他人。他始终试图成为的,都是一个平凡的贴心朋友。正如他对九点主播所期待的那样,远远倾听就好,即使要见面,也以最平凡的身份。

这一刻,我第一次对我们之间的不同有了深切认知。周泽楷经常做着我不需去做的选择,筛选出他真正需要的东西。“听”堪称他心灵的延长线,他的所有都构架其上,最终保留的那些频道,是他喜爱和向往的一切。

我们绕过小巷,穿过地道,停在新区某幢大厦前。他深深吸了口气,再一次倾听。

我看着死党满怀憧憬与紧张的眼睛,忽然也十分想见见那位九点主播。


“然后你就见到了我。”夫人终于吃完了令人牙酸的薄荷冰淇淋,连勺带桶放到一边,“我到那实习两个月了,只接待过客户,没见过莫名其妙跑进来的大学生。”

“是很疯狂,”想起那时的事,我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认识。你还泼了我一脸水。”

“还好那天端的是冷水,”夫人笑道,“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我跟他并排进来,你就对着我一个人泼。”

“你死党一脸震惊,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啊。”夫人回答得很狡猾,“手滑泼到你,才是最美的意外。”

一脸震惊这个词,并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场面。那天的大堂人来人往,周泽楷大部分精力估计都用在了调整频道上。他安静地站在角落里,仔细听着每个电台频道,一边往咨询台走去。

那些戏剧性的事早晚会发生。我和别人撞个满怀的瞬间,他停下了脚步。惊喜、惊讶、不知所措……太多情绪交错,令他最终呈现出一种无措的茫然。

他等待许久的那个终点,就在不远处。

是个背双肩包的背影,比他矮一些,背对我们站在咨询台前。

“我很感动。”夫人身临其境地评价。

“你那时根本没看见,”我残忍地指出,“你在忙着捡杯子、收拾报表。”

“而你在擦脸上的水。”夫人反唇相讥,“你知道穿湿衬衫的男人看起来有多蠢吗?”

我们一同放声大笑。因为那杯水,她不得不带我去会客室坐下。站在前台的小伙子拿着表来找她时,我的死党还没想好怎么搭话。

“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根本没说上话。”夫人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难怪后来专程约出来吃了次饭。”

“解决个人问题的同时用力推了兄弟一把,够意思了我。”我说,“总不能替他交朋友吧,站在我的立场上,知道人家大名叫江波涛就不错了。”

“我那学弟机灵着呢,看一眼就知道你们要说什么。沟通不是问题。”

“你还是没告诉我他唱歌到底有多难听。”

“你可以自己问他,”夫人说,“不过这样一来,你死党还需要每晚九点准时收听电台节目么?” 

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根据周泽楷后来的说法,从他们说第一句话起,他就知道信号的渐弱是因为距离变近。他与众不同的人生在那个瞬间完成更新,昂首阔步迈入新的篇章。名叫江波涛的九点主播定居S市后,也不再每晚九点功放音乐——他们如今已经是不需要远距离倾听也能彼此理解的关系了。

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,得问周泽楷。他们搬家时还特地知会了我一声。


“以上就是所有瞒着你的事,”我放下杂志,“夫人还有何吩咐?” 

她给自己倒了杯水,又给我倒了杯:“搬家都不请介绍人去玩,不合适吧。”

“没错。你快试试在心里质问他,也许他们听见了就会回答你。”我说,“不过我哥们说,你现在没有独立频道,跟你学弟差不多情况,他应该也没有。”

你猜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,夫人如今和我共享一台。两颗相爱的心不需要两个频道,相爱的人也不必远隔千里彼此倾听。

他们早已相伴咫尺。

 





周江合志《Seasons》的Guest:)

肥肠感谢邀请!老师们真的都辛苦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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